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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淡了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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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坐在我旁邊早就繃得直直的小書呆子立刻就站起了身,向那邊走去,走到那女子跟前卻是認真的問道:“不知姑娘有何見解?”

那女子毫不客氣。楚楚可憐的風範卻也是毫無改變:“奴家只是看這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毫無廉恥的事情,覺得有怒於胸口不得不說罷了!”

我的媽呀,這不知廉恥還關姑娘您的事情。真是太平洋的警察。

因為這場規劃都花了自己很大的心血,所以看到這丫頭說出這麽一番話。我很不成熟的鼓起了包子臉。

最煩的就是明明什麽都不懂就一昧的批評別人的人了。

自以為是的女人。這世上比比皆是,我自己就是一個。

但是這樣的性格卻是招人生厭的。

這時候臺上的人正是海棠,她正帶著精致完美的笑容出場。聽到臺下的言論,她的臉色是一白,但卻還是維持自己的笑容那樣走了下去。

我看到這樣的她不禁是有些心疼。這樣的她其實讓我想到一個很類似的工作人員。藝術工作者以人體為模特進行藝術創造或練習的對象。

沒錯,就是人體模特。

其實人體模特可以是裸體也可以是非裸體。以人體模特進行的藝術創造包括:攝影、繪畫、雕塑。人體模特是協助藝術工作者練習提高造型能力的必要手段。

其實它並不來源於本國,最早出現模特兒。從史料看應該是在古代希臘。眾所周知。古希臘留下了大量的雕刻和繪畫人物作品。雕刻多是雲石或青銅。而繪畫是畫在陶瓶上的裝飾,所以有幸被保存下來。這些藝術形象。多半是希臘神話中的神,也有地上生活中的人。尤其是競賽奪魁的運動員,還有就是英雄。

希臘傳說中的英雄有其特定含義,那就是天上的神與地上的人結合而生的後代。這些形象有著衣的。也有相當一部分是裸體的。人物的塑造非常準確,馬克思把它們譽為後世難以企及的典範。

古希臘藝術之所以有這麽高的成就,有其特定的客觀條件。譬如,溫和的地中海氣候,人們著衣單薄隨便;經常航海,頻繁爭戰,培養了人們的頑強意志和尚武精神,尤其是斯巴達的優生和軍訓的習俗;廣泛開展的宗教活動和體育運動,特別是青年人裸體競技的風氣以及奴隸主民主政治的相對自由的社會環境,等等——這些都為古希臘人認識自身、再現自身提供了理想的前提。而戰士、運動員尤其是裸體的運動員,本身就是極優秀的模特兒。藝術家在這種環境和觀念中長期感受、揣摩、體驗、描摹,制作出好作品是很自然的事。

環境條件適宜,真正的模特兒也就在這個時代誕生了。據有關文獻的零星記述可知,在公元前4世紀就出現了一位著名的模特兒芙麗涅。她是當時雅典最美的女人,歷史上流傳著很多關於她的趣聞逸話,最著名的莫過於這個法庭上發生的故事了:傳說在一般的情況下,這位美人是決不裸著身子在公共浴場的,她只在祭祀海神的節日裏,借洗禮儀式之名,裸體從海水中跳將出來,面對著聖境的人們。但是,她卻因此以瀆神罪受到了法庭的傳訊。富有戲劇性的是,在審判時,辯護師希佩裏德斯讓被告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衣服裸露軀體,並對著在場的501位市民陪審團成員說:難道能讓這樣美的*消失嗎?最後,法庭終於宣判被告無罪。

雖然說的有些遠了,但是我對一個19世紀法國畫家熱羅姆還以此為題材畫了一幅油畫《法庭上的芙麗涅》印象十分的深刻。

畫面上,芙麗涅處於中心突出位置,以臂遮臉表現了剛被掀開衣裳的一剎那。芙麗涅的通體紅色在辯護師的藍色的烘托下顯得格外鮮艷,後景和中間的幽暗部分的處理把女主角突現出來了。她顯得異常潔白、嫵媚、完美無瑕。

她的動勢是典型的希臘式,微微扭動的身子,使曲線的韻律更加豐富。由於當眾裸露,她這下意識的遮掩動作使感情得到了升華。芙麗涅的表情楚楚可憐,且有幾分羞澀,顯得格外嬌媚動人。站在一旁的辯護師的姿勢和表情異常嚴肅、堅定,美的高尚和不可褻瀆的意志均在他的姿勢、表情中得到體現。眾法官的憐憫、領悟或者貪婪、呆滯的目光,以及堅定的舉止或失措的表情,充分顯示了在美面前的人生諸相以及人性的覆雜與矛盾。與此同時,也體現了希臘時期所崇尚的“美”的主題——美的純潔、美的神聖以至美的不可戰勝的力量。

然而這樣的美真的是美嗎?

即使在現代裏,建國以後的30年,由於特定的體制和路線,裸體藝術創作樣式被禁止,甚至被劃歸黃色一類。此後,這個領域便成了“禁區”。不過,同時也還有一個“特區”。“由於新需要繪畫直接為政治宣傳服務,而西洋畫、尤其當中的人物畫是很好的工具。於是在美術學院中,不但油畫、雕塑等原樣保留了固有的教學程式,就連畫系,也引進了畫裸體模特的基礎訓練。”陳醉說,“但這一切被嚴格控制在畫室內。這時的裸體藝術,就像在封閉‘禁苑’中培育的有特殊用途但又極其危險的物種。”

但是在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特區”也瀕臨滅頂之災。19**年5月,在“四清”運動初期,康生等人在《關於使用模特兒問題》的報告中批示:“我意應堅決禁止,我絕不相信要成為畫家一定要畫模特。”

3個月後,文化部發出了《關於廢除美術部門使用模特兒的通知》。於是,1965年5月12日,中央美術學院教師聞立鵬等上書中央,力陳“真人(模特)寫生是美術基本功訓練的重要方法”,並謹慎建言:“至少在油畫專業和雕塑專業應有一定比例的人體習作”。

文件呈送到主席的案頭,“人體模特兒”的命運已走到了生死關頭。

1965年7月18日,主席在來函的首頁批示:“此事應當改變。男女老少裸體模特,是繪畫和雕塑必須的基本功,不要不行……為了藝術學科,不惜小有犧牲。請酌定。”

這道令硬是把一門藝術學科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但好景不長。1966年,“**”爆發,模特寫生“想當然”地被打入“封、資、修”的行列。這種混亂狀態一直持續到“**”結束。

說這些,也只是說明一點,就是不在我國吃香而已。但實際上可憐的卻是那些做人體模特的,她們有的並不年輕並不漂亮,那是被生活逼迫的實在是沒有路可以走了。如果說那些個年輕漂亮的內心又有哪些的想法呢?真的只是為了那麽一點錢或者是什麽?

那時候恐怕也多得是這位小公主似地人說出這般瞧不起,看不上的話來吧。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

這句詩是杜甫往荊門過明妃村時,懷戀王昭君的詩句。表述了杜甫對明妃身世的憤然不平和無限的感慨。王昭君由於進宮之初,沒有討得畫師毛延壽的滿意,竟使得毛延壽在王昭君的玉顏上點了顆醜痣,最終使王昭君落得個出塞和番的悲慘結局。

淡了紅顏。

這時候心中卻是湧上了這麽一句話。

紅顏,是對美麗、聰敏、賢淑、多情、才高、藝佳、內質外貌俱好的青春女子的統稱。

按著古代的情形,女孩子十六歲就算成年了。所謂“二八”妙齡,就要出嫁,為*,挺門立戶,生兒育女。但是,在現代,三十二歲的未婚女子卻還是“大女孩”。在古代,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該是算作“老嫗”了。而現代人,五十多歲還可算得風華正茂呢。那麽,“淡了紅顏”是失落、愀然生悲,還是自謙自隱、保持人格低調呢?是自覺歲月無情、青春已逝,還是自覺、自重,警示自己珍視時光呢?

我曾經對一事忿忿不平。

東晉時的名媛謝道韞,名氣很大。但是,到現在她所留下的詩作,除了一首《泰山吟》之外,還有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為什麽就萬古留芳了,難道不就是她們謝家的謝安、謝石、謝玄、謝琰都貴為將相麽?你有那麽多美韻華章,那麽多綺詩麗文,憑什麽比不得她?還有我們的紫鳶、青青、楓葉飄飄、若清淺……真的都比不上她嗎?當然,這都是我個人的思維和判斷,也許,我們的淡了紅顏真正的意思就是自謙、自律、自覺而已。

過去,人們常用“半老徐娘”來比喻紅顏已逝的美麗女人,但也有用“徐娘雖老,風韻猶存”,來表達對美麗女人“紅顏褪色”的褒揚。

人生雖然暫短,但人生的旅途確是十分遙遠。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風雲雨雪、喜怒哀樂、坎坷波折、逆順高低,不可預料。有順風也有逆風,但是,命運握在自己手裏,一切都會成為過去,只要我們把穩舵,就能到達勝利的彼岸。

人生不能愁,俗話說:“愁一愁,白了頭”,豁達、開朗、樂觀、陽光,歡樂是最好的美容品。

“閑愁也罷,忙愁也罷,自古至今卻沒見誰愁出名堂來。算起來愁得最好的要算是林黛玉了,可怎麽樣呢,難道不是十多歲就死了麽?”林黛玉多愁善感,見落花而流淚,接著在葬花時就想:“儂今葬花人笑癡,它年葬儂知為誰?”,這不是自我殘害嗎?所以,在賈府為寶玉擇親時,擇寶釵而不擇黛玉,假使擇了黛玉,那麽他們的日子還有的過嗎?

我們的淡了紅顏確是豁達而有胸懷,大度而能包容,才高而德靚,賢德而溫和,所以她的紅顏是不會“淡了”的。

即使紅顏淡了,依舊依舊不失是紅顏,也許她已沒了昔日的紅暈、少女的柔嫩,但是,她那豐富的內涵、豐厚的閱歷、優秀的才學、端莊的品貌,會使她更加成熟、更加持重、更有魅力,會更加使人佩服。那只能說,淡了紅顏歷經了少小的青澀,也許歷經了難免的曲折,會更智慧,更嫻靜,更善於深思,更加智慧,那善良的本性會更突出,那出眾的才學會釋放出更輝煌的光焰,那平和的心胸會更寬廣博大。

可說到頭的,女子,尤其是古代女子。

越是美麗,越是有才情,就越是悲情的。

想到這裏,看到海棠往回走那娉娉的,挺得筆直的身體,我不禁就有了些憐惜之意,上前也不顧那杜子展秀才有理說不清的調調。

直接將他扯到一邊,問道:“姑娘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何必在這裏彎彎曲曲的說些什麽,奴家可是聽不懂姑娘的話。”

雖然自己還是帶著黑衣袍的樣子,身後還背著小包子這個胖娃娃,最後還說著這麽詭異的自稱有些奇異了,但是這話終是霸氣的吧,震懾一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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